第80章 更改部分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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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義挑挑眉頭，轉身上了林家的馬車，“閨女，爹先走一步。”
林冉：“……。”
林冉深吸口氣，牽強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周世子。”
周允琛抿了抿唇，“林大人，不如我們車上說。”
周允琛的馬車很大，裝飾低調內斂，就如他這個人一般。
馬車行進許久，周允琛從車廂裏的抽屜裏拿出幾封信地給林冉。
“這些，是我在西北時寫與你的家書。”他似難以啟齒，“下人不懂規矩將信截下了。”
又忙忙道歉，“家中管教下人不嚴，做出了這樣的事情，是我周家的錯。”
林冉拿著這幾封薄薄的家書，只覺猶如千斤重。
林冉扯了扯嘴角，到底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原主已經死了，也原諒了。
林冉長嘆口氣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周允琛緊抿唇角：“不論如何，這件事你當知道。”
...
林冉在公廨裏呆坐了半天，腦子裏一團亂麻。
嘆口氣，出門打了一盆井水，洗了個冷水臉這才稍微靜了下來。
從系統裏拿出昨日寫的東西，今日繼續。
伸手到筆架處抓了個空，林冉擡眸，本該掛著筆的筆架此刻空空如也。
而本該是空的筆筒裏整整齊齊地放了三支毛筆。
林冉眸光如冰，半晌後拿起墨條仔細地磨墨。
午間，林冉又收到了兩個食盒。
不同的是，周家的食盒送的不是聚賢樓的招牌菜，而是鴻富樓的招牌菜。
鴻富樓也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酒樓之一，它家的乳鴿一絕。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她似乎知道送飯的是誰了。
鴻富樓也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酒樓之一，它家的乳鴿一絕。
林冉恨恨地咬著乳鴿，孟士學心疼地看著那只鴿子，“你可別糟蹋好東西了。”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好吧，美食不可辜負。
晚間下衙時，林冉比往日慢了幾許。
孟士學在門外叫道：“林大人，該回了。”
“稍等。”
林冉作勢將寫好的奏折放在抽屜裏，洗幹凈毛筆掛上。
然後將還有墨汁地硯臺也收進了抽屜裏，這才關上門離開。
“陛下要的折子明日就要上交，只剩最後一點我想著寫完，勞你們久等。”
林冉的聲音很小，小到整個公廨的同仁們能清晰地聽見。
然後用‘小小聲’道：“不過剛寫完墨跡未幹，我放到抽屜裏攤開晾著，也不怕被老鼠咬了。”
吳令治和孟士學迅速對視一眼，“是及，是及。”
三人快步離開，有人羨慕無比，“咱們什麽時候能正點下衙？”
“秋稅上來了，這一個月你別想。”說話之人快速撥著算盤。
這段時日，他們哪日不是到戌時才回家的？
各地的秋稅報上來，戶部從老大到底下的小兵就沒有一個能準時下衙的。
除了林冉這個特例和吳、孟兩個農事官。
一整日，水喝不上一口，連出恭都舍不得去。
天色黑透，廊下掛著幾個大紅燈籠，院子裏仍然昏黑。
一個人影左右望了望，閃身進了最邊上的公廨。
拉開抽屜，微弱的燈光下一眼就看見了攤開晾的奏折。
黑影獰笑，正想拿起折子，突然不知碰到了什麽，發出砰響。
黑影嚇了一跳，細看竟然是打翻了墨汁。
冷笑一聲，快速將抽屜關上，全然沒有註意到留下的手印以及鞋上的墨汁。
·
第二日，林冉興沖沖地上衙，走到自己的公廨前，門上幾個小黑點異常顯眼。
當然，這是對於林冉這個‘別有用心’的人來說。
林冉小心地打開門，先看了看裏面的情況，唔，地上也滴了墨汁，一連串很是顯眼。
桌面上倒沒有什麽發現，拉開抽屜一看，好家夥，折子中央一大灘墨汁，偏偏折子封面一點墨跡都沒有。
林冉覺得，從某一方面來說，這倒墨汁的也是一個人才。
林冉用手觸了觸，已經幹了。
小心翼翼地將折子收起，正在此時，來了個內監說陛下傳喚。
林冉洗了個手，在小太監驚愕的目光下，給自己的公廨上了把鎖。
勤政殿內，除了豐帝，還有六部尚書、內閣大臣、豐帝近臣等等站了一窩，正在討論著不知道什麽事。
林冉一到，屋裏安靜了一瞬。
林冉行完禮後，豐帝道：“折子可寫好了？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
林冉從袖子裏掏出一本折子，恭敬遞上，李福將折子轉遞給豐帝。
折子一打開，中間的一大團黑墨煞是醒目，連站在下面的官員都看見了。
胡尚書面色一變，輕斥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林冉懵逼狀看了眼胡尚書，又看了眼豐帝手裏的折子，恍然大悟。
誠惶誠恐道：“陛下恕罪，臣一時心急拿錯了折子。”
說著還抹了把臉上根本就沒有的汗，重新拿出一個折子。
豐帝厲眼射向林冉，“怎麽回事？”
林冉顫了顫，哆哆嗦嗦，“回稟陛下，折子昨日臨下衙時寫好放在抽屜裏，也不知道哪裏來個大…
...大老鼠打翻了硯臺，墨汁留了一地不說還把折子給染了。”
林冉越說越小聲，“臣今日一早到衙門，又匆匆寫了一份。
是臣失職，萬沒有想到公廨裏還有那麽大一只老鼠。”
林冉一臉真誠，別說，看著還真能忽悠人。
豐帝：“……。”
胡尚書立馬跟著請罪，連連說回去就買老鼠藥藥死那只大老鼠。
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，又七嘴八舌嘲諷了幾句這才停下來。
豐帝重新打開折子，字跡潦草。
揉了揉眉心，“回去好好練練字。”
林冉：“……是。”
豐帝重新將視線移到折子上，拋去字跡潦草不說，沒有其他折子繁雜冗長的廢話，也沒有見縫插針的拍馬屁。
這份折子清晰明了，直點主題，沒有多一句的廢話。
就是太過白話以及那許多的什麽看不懂的符號。
豐帝嘴角微翹，“沒寫過折子？”
林冉：“學過。”
豐帝示意將折子傳下瀏覽，身子往龍椅上一靠。
內閣大佬們看過後蹙了眉頭，吏部李尚書更是直言不知所謂。
周允琛看了眼折子，冷肅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，“這麽清晰明了的折子李尚書都看不明白，當真是年老眼渾，合該回家含飴弄孫了。”
李尚書憋紅了臉，“你……”
威遠侯：“確實該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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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冉：“……。”
林冉深吸口氣，牽強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周世子。”
周允琛抿了抿唇，“林大人，不如我們車上說。”
周允琛的馬車很大，裝飾低調內斂，就如他這個人一般。
馬車行進許久，周允琛從車廂裏的抽屜裏拿出幾封信地給林冉。
“這些，是我在西北時寫與你的家書。”他似難以啟齒，“下人不懂規矩將信截下了。”
又忙忙道歉，“家中管教下人不嚴，做出了這樣的事情，是我周家的錯。”
林冉拿著這幾封薄薄的家書，只覺猶如千斤重。
林冉扯了扯嘴角，到底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原主已經死了，也原諒了。
林冉長嘆口氣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周允琛緊抿唇角：“不論如何，這件事你當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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嘆口氣，出門打了一盆井水，洗了個冷水臉這才稍微靜了下來。
從系統裏拿出昨日寫的東西，今日繼續。
伸手到筆架處抓了個空，林冉擡眸，本該掛著筆的筆架此刻空空如也。
而本該是空的筆筒裏整整齊齊地放了三支毛筆。
林冉眸光如冰，半晌後拿起墨條仔細地磨墨。
午間，林冉又收到了兩個食盒。
不同的是，周家的食盒送的不是聚賢樓的招牌菜，而是鴻富樓的招牌菜。
鴻富樓也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酒樓之一，它家的乳鴿一絕。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她似乎知道送飯的是誰了。
鴻富樓也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酒樓之一，它家的乳鴿一絕。
林冉恨恨地咬著乳鴿，孟士學心疼地看著那只鴿子，“你可別糟蹋好東西了。”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好吧，美食不可辜負。
晚間下衙時，林冉比往日慢了幾許。
孟士學在門外叫道：“林大人，該回了。”
“稍等。”
林冉作勢將寫好的奏折放在抽屜裏，洗幹凈毛筆掛上。
然後將還有墨汁地硯臺也收進了抽屜裏，這才關上門離開。
“陛下要的折子明日就要上交，只剩最後一點我想著寫完，勞你們久等。”
林冉的聲音很小，小到整個公廨的同仁們能清晰地聽見。
然後用‘小小聲’道：“不過剛寫完墨跡未幹，我放到抽屜裏攤開晾著，也不怕被老鼠咬了。”
吳令治和孟士學迅速對視一眼，“是及，是及。”
三人快步離開，有人羨慕無比，“咱們什麽時候能正點下衙？”
“秋稅上來了，這一個月你別想。”說話之人快速撥著算盤。
這段時日，他們哪日不是到戌時才回家的？
各地的秋稅報上來，戶部從老大到底下的小兵就沒有一個能準時下衙的。
除了林冉這個特例和吳、孟兩個農事官。
一整日，水喝不上一口，連出恭都舍不得去。
天色黑透，廊下掛著幾個大紅燈籠，院子裏仍然昏黑。
一個人影左右望了望，閃身進了最邊上的公廨。
拉開抽屜，微弱的燈光下一眼就看見了攤開晾的奏折。
黑影獰笑，正想拿起折子，突然不知碰到了什麽，發出砰響。
黑影嚇了一跳，細看竟然是打翻了墨汁。
冷笑一聲，快速將抽屜關上，全然沒有註意到留下的手印以及鞋上的墨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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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林冉興沖沖地上衙，走到自己的公廨前，門上幾個小黑點異常顯眼。
當然，這是對於林冉這個‘別有用心’的人來說。
林冉小心地打開門，先看了看裏面的情況，唔，地上也滴了墨汁，一連串很是顯眼。
桌面上倒沒有什麽發現，拉開抽屜一看，好家夥，折子中央一大灘墨汁，偏偏折子封面一點墨跡都沒有。
林冉覺得，從某一方面來說，這倒墨汁的也是一個人才。
林冉用手觸了觸，已經幹了。
小心翼翼地將折子收起，正在此時，來了個內監說陛下傳喚。
林冉洗了個手，在小太監驚愕的目光下，給自己的公廨上了把鎖。
勤政殿內，除了豐帝，還有六部尚書、內閣大臣、豐帝近臣等等站了一窩，正在討論著不知道什麽事。
林冉一到，屋裏安靜了一瞬。
林冉行完禮後，豐帝道：“折子可寫好了？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
林冉從袖子裏掏出一本折子，恭敬遞上，李福將折子轉遞給豐帝。
折子一打開，中間的一大團黑墨煞是醒目，連站在下面的官員都看見了。
胡尚書面色一變，輕斥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林冉懵逼狀看了眼胡尚書，又看了眼豐帝手裏的折子，恍然大悟。
誠惶誠恐道：“陛下恕罪，臣一時心急拿錯了折子。”
說著還抹了把臉上根本就沒有的汗，重新拿出一個折子。
豐帝厲眼射向林冉，“怎麽回事？”
林冉顫了顫，哆哆嗦嗦，“回稟陛下，折子昨日臨下衙時寫好放在抽屜裏，也不知道哪裏來個大…
...大老鼠打翻了硯臺，墨汁留了一地不說還把折子給染了。”
林冉越說越小聲，“臣今日一早到衙門，又匆匆寫了一份。
是臣失職，萬沒有想到公廨裏還有那麽大一只老鼠。”
林冉一臉真誠，別說，看著還真能忽悠人。
豐帝：“……。”
胡尚書立馬跟著請罪，連連說回去就買老鼠藥藥死那只大老鼠。
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，又七嘴八舌嘲諷了幾句這才停下來。
豐帝重新打開折子，字跡潦草。
揉了揉眉心，“回去好好練練字。”
林冉：“……是。”
豐帝重新將視線移到折子上，拋去字跡潦草不說，沒有其他折子繁雜冗長的廢話，也沒有見縫插針的拍馬屁。
這份折子清晰明了，直點主題，沒有多一句的廢話。
就是太過白話以及那許多的什麽看不懂的符號。
豐帝嘴角微翹，“沒寫過折子？”
林冉：“學過。”
豐帝示意將折子傳下瀏覽，身子往龍椅上一靠。
內閣大佬們看過後蹙了眉頭，吏部李尚書更是直言不知所謂。
周允琛看了眼折子，冷肅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，“這麽清晰明了的折子李尚書都看不明白，當真是年老眼渾，合該回家含飴弄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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